19h

    盘腿坐在破庙内的蒲团上,书生把收集来的烟草放入破罐里。由于种种原因,他现在靠偷拾富贵老爷们抽剩不要的草叶子,用水打湿了重新晒干后,再买掉以维持生计。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书生望着珠帘似的雨幕深吸口气,肚子咕咕地发声。

    拿出小拇指甲盖那样少的烟草,书生用破烟斗抽了一口,他敢说这绝对比饿肚子好得多。

    书生微微笑了笑,正要拿出美酒来,却听脚步声传来。

    当破庙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华山派服饰的人时,书生立刻把破罐子藏到身后。

    他......现在不认识他。

    但他认得这身装扮。

    书生无意识地紧攥烟斗对准他,好像随时把它刺入这个高大的人的眼里。

    而那人蹲坐下来,看了眼烟斗,随后看着书生。

    书生也凝注着他,他显然成年了,但真是个大块头。必然是江湖侠客,因为他随身带了一柄黑剑——给书生的感觉不太好,有武器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如果不是华山派的服饰,书生可能会误以为他是来找茬的。他听过一点江湖传闻,华山派是近年来第一个被正道灭门的名门正派,掌门人和掌门夫人身死,门下还活着的弟子四散各地。

    但很快书生就想起了另一则传闻。

    那个名号流传了五年的“杀人鬼”剑客。

    大辫子、青衣、黑剑、红眼睛和绝世剑气。但是他跟画像上的那人真的一点儿也不像。

    眼前的人更加内敛、沉稳。

    “抱歉,”路轩说,“我可能叫你不安了。”令人吃惊的是,他的态度相当友善。

    “叶子得五个铜板。”书生说,警惕地瞪视他。

    “我不买烟草。”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他把破罐子又藏得好了些,但路轩已经注意到他身后的所藏之物。

    好在路轩看上去不在乎,这似乎让书生略微放松了一些。

    “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个人的长相和习惯。”

    “谁?谁的长相和习惯?”书生飞速地大声道,似乎在给自己增添勇气。

    路轩道:“他叫史殷阳,你肯定清楚。但是我并不知晓他的长相,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哪些地方。我需要你带我到他经常在的地方,然后把他指给我看。”

    书生道:“你到底是谁?天底下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找我!”

    长时间的饥饿可能导致书生情绪失控,但他心里却在想。

    此人年轻高大,声音磁性有力,态度甚至有些太好了,语调也不像传说中那样癫狂,而是极其稳定的。一点也不像那个“杀人鬼”。

    “不用担心。”路轩说。

    书生跳起来,跺脚道:“我就担心!”

    路轩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眸子闪动:“我是华山派弟子。”

    “说点我不知道的。”

    路轩露出微笑:“我还是江湖恶人榜上的第一位。”

    “真的?”书生手抖一下,把手放到膝盖上反复磨蹭,“真的?我不觉得......”声音越说越小。

    路轩的眼神还是笔直地看着书生:“这不要紧。”

    “你帮我指出史殷阳,就这样。”路轩失去耐心了。

    书生又看了眼路轩,点点头:“我会指出他的。”

    他从破庙里翻出斗笠,犹豫着递给路轩,路轩拒绝了,然后两个人在雨中行走。

    越靠近码头,书生的步伐迈得越小,但到最后他们还是来到这儿。

    码头,人像忙碌的蚂蚁不停搬运货物。

    “那个就是。”书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含糊地说,手指迅速指了一下。

    “哪一个。”路轩盯着他指的方位。

    “那个穿夹袄的。”书生又迅速看了眼。

    “那里有三个穿夹袄的。”

    书生的嘴角抽搐一下:“灰色夹袄,他手上拿了条鞭子,正在和人说话的那个。”

    路轩开始向史殷阳走去:“谢谢。”

    “你......你要做什么?”书生忍不住问道,但路轩已经走去,现在他大步行走的速度书生要亦步亦趋地跟着才能靠近他。

    “史殷阳。”路轩向那个人喊了一声。十七八个人听见了,纷纷看着他和史殷阳两个人。当史殷阳转过脸来,路轩毫无征兆地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周围的人惊叫了声。

    有什么咔嚓的声音荡开来,叫众人围成一个圈。

    史殷阳的反击略显笨拙,打在路轩脸上,打中了。

    路轩甚至没有躲开,他只是挨了这么一下,然后就抓住史殷阳的两只手腕,收紧,一拳一拳打中史殷阳,太快以至于无法看清,书生听见史殷阳大声惨叫,似乎让整个码头都安静下来,看见他的胳膊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路轩是如此精准地击中史殷阳的脑袋,让他不得安生。

    这不是打斗,而是单方面的残忍处决。

    在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书生试图去拉路轩的衣摆:“停下。”

    于是华山派弟子停下了,立刻的,拳头还停滞在空中。

    路轩转头看书生:“你想让我停下,好。”语气与之前一样冷静,像块冰,可是书生觉得他是一块烧起来的冰,摸上去能瞬间被烫伤。

    路轩重复道:“好吧。”他看着史殷阳被血和伤弄得一团糟的脸,把他丢下,随后像来时一样走掉。人们给他和追在后面的书生空出一道宽敞的路。

    “你!”书生追上他,“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以为你不瞎。”

    “我根本不认识你!”书生大声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不过他觉得他说的没错,现在路轩和他根本不认识。

    “无妨。”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不认识他!”

    说得也没错,路轩的确不认识史殷阳,他甚至不知道史殷阳的长相。

    “所以?”路轩站住脚,回看他。

    “所以你想让我感激你还是怎样!”书生跺脚。

    “不用。”路轩又开始大步走了,沿着离开码头的路。

    “你疯了!”

    “有可能。”

    书生这次没再追上去,站在拐角处看着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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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褐色的土壤被锄头疏松,除去杂草,播种浇水。

    日头又沉下一寸。

    熏风混杂草籽和土腥气,田地上空现出灯虫的影子,约到三更,便会一片荧光忽闪忽闪。

    灯虫生命倒计时进行中,路轩走出草屋,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还在晃悠。

    书生在看见路轩的身影起,就后悔了。他蹲在田地里,孤高、冷傲、一声不吭,决心从此做哑巴聋子。

    直到路轩走到他跟前,用鞋子踢了他一下。他迅速又惊讶地滚了两圈,从地上轻轻地一跃而起,怎么早上和晚上的态度完全不同?

    “什么事。”路轩问。

    书生严谨地否认:“无事。”盯着地面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油纸包。

    路轩道:“我不抽烟。”

    书生攥着油纸包:“......这样......但是我只有这个,说不定你以后会抽呢?”说完想给自己两巴掌,什么叫以后会抽!

    路轩道:“多谢。”

    那包烟草被传递到路轩手中,然后他打开,略显笨拙地想要卷起来,现场抽一根。

    “不,我不是让你现在抽烟。”书生把手接近他自己的鼻子,随后很快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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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在草屋里四处观望,意识到在这个穷得缺乏创造力的屋子里,最有价值的很可能是他带来的那包烟草。

    路轩坐在书桌前写字,头低在纸上,炭笔不断移动。

    书生在他对面坐下,把头歪向一边,试图辨别纸上倒过来的图案文字,问:“你在写什么?”

    “日记。”

    日记上会画奇形怪状的小人么?

    “码头的人都说史殷阳受了很严重的伤。”书生看着路轩,很快地换了个话题。

    “他应得的。”

    “我有一点很好奇,”书生用手托住下巴淡淡地笑,“你为什么手下留情了?”

    路轩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笔却唰唰作响。

    也许我还没取得他的信任。书生心道。

    路轩道:“因为你要我停。”

    他把写完的纸张整理成一份,抬起头望着书生,就好像理所当然、不可置疑。

    该死的,跟他聊天简直像在跟气定神闲的长辈说话一样。什么时候路轩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书生还是微笑道:“你真的是恶人榜上的第一位?”

    “嗯。”

    “哦!”书生重重点头,拍拍袖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离开草屋的前一秒,书生转过身,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是么?”

    路轩整理日记的动作停下来,扭过一点头以便望着门口的书生,但大部分脸都隐藏在阴影里,显得他整个人阴森森。他本不该这样阴森森的。

    书生追问道:“那一次正道围剿华山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起因是什么?经历了什么?你明明有绝世的剑气,却还——”

    路轩打断他:“你不该问。”

    书生坚持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

    “我知道。”路轩慢慢地走到书生这边来,相距逐渐缩短,直到只隔着一寸,他又长高了,比书生要高得多。

    “楚留香,我说过,你不能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什么?”书生的好奇心终于被危机感完全覆盖,假装没听懂面前男人说的话,随后快速地后退。

    但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

    路轩用了点技巧和相当大的力道迅速钳住书生的双手,一边撕下他的易容面具,一边去扒他的衣服。

    楚留香似乎很想跳起来踹路轩,但被路轩压住了。整个人处于紧绷的状态,但嘴上还说着轻松的玩笑话,直到有什么东西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身体。他猛地瞪大眼睛,上半身弹起来,喉咙里先是下意识发出嘶嘶的抽气声,随后反应过来抗拒路轩推着路轩,用更大的力气挣扎。

    “放开!”他瞪着眼睛喊道,头一次这么严肃,“放开我,我不是玩具!”他看着路轩,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我从没把你当成玩具,是,不过那是以前。

    路轩面无表情地又捅进一根手指,楚留香咽下吃痛的闷哼。男人的后面并不适合zuoai,因为排斥、屈辱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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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仰面躺在地上,努力贴近冰冷的地面,这会让他好受些。路轩将两根手指探入了楚留香的rouxue中,手指在甬道刺戳带来的疼痛和怪异感使楚留香陷入糟糕的状态。

    楚留香在冰凉的液体划过臀缝时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路轩居然随身带着润滑剂。接着他开始觉得自己在发热,身体喉咙都烫得像是被谁点了把火。

    “你——你用了什么?”肺部抽痛着,楚留香浑身发抖。

    但路轩专心地搅动起手指,屈起它们去揉压底下人柔软的甬道,那地方逐渐变得粘腻yin扉,像是沾满了润滑剂的rouxue还自己分泌着水一般。手指翻搅着以一种慢吞吞的节奏cao湿软的rouxue,滑腻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下。楚留香咬牙坚决不发出任何该死的声音,但整个人仍因路轩的手指抖动着,他的甬道被玩弄的又湿又软。

    楚留香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是在路轩猛地插进来的瞬间。他的腰弹起来,脖子后仰出漂亮的弧度。他控制不住地呼吸颤抖——鉴于这真的不常见。他的双手在空中挥动挣扎,想要推开路轩的压迫——可路轩摁压他的力道不容小觑。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着,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呻吟,关节在咯吱咯吱作响。

    路轩缝隙不留地挺入,yinjing粗糙的柱体一寸寸与甬道厮磨,途中不忘嘲讽楚留香:“你真的很有天赋,这么大一根也能吃下去。”

    楚留香强撑着冷笑道:“阁下肯定比我更有天赋......”

    好涨。在他开始抽送的时候,楚留香无法克制地想。楚留香的双腿张得很大,几乎岔开到了极致。此前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做出这样的姿势。

    那根粗长的yinjing埋在他的身体里,每动一次都带来尖锐的疼痛、酸胀和隐秘的快感。

    路轩凶狠地撞击着楚留香的深处,黏糊糊的yin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从rouxue中随着顶弄被挤出,发出噗呲的水渍声。几乎是将背靠着地面的楚留香顶撞得上下晃动。

    楚留香被疼痛和快感逼得近乎真正地呻吟,到此刻,他仍不忘记挣扎,但总是被冲撞击倒。他绷紧身体咬着下唇,时常因为捅进身体的东西刺激着神经,让其他感官被迅速放大。

    “停下......停......”

    他不清楚这场折磨会持续要什么时候,下一秒剧烈的快感在路轩擦过前列腺时让他的眼睛失焦,蒙着水色。

    陌生的感受使楚留香瞬间绷紧身子向后缩去,略显混沌的理智逐渐回笼,他再一次尝试挣扎起来。

    而路轩当然发现他的变化,毫不留情地用力冲撞,在每次的动作中精准地撵着前列腺的部位。快感瞬间击中头顶,楚留香头皮发麻,嘶嘶地吸气,在对方粗暴的驰骋下弓起脊背,双手在路轩身上胡乱抓挠,双腿酸软痉挛。

    “放开......!”

    快感在楚留香的脊椎上堆积,令他浑身又爽又麻。楚留香开始无法思考,视线无法对焦。睫毛轻微地颤动着,刘海被汗水凌乱地粘腻在一起。双手拍着路轩的手臂,已然是下意识的动作。

    路轩捏紧了对方的臀rou,凶狠快速地cao他,把xue口摩擦得通红。

    楚留香很快被快感逼上高潮,从未被触碰过地抽动颤抖着射了出来,他的rouxue在高潮时一收一缩将体内的yinjing咬得更紧,路轩硬是在他也爽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再度抽插了好几下,像是想将楚留香完全占有般捣入了最内部,用jingye把楚留香灌满。

    路轩把yinjing拔出来,白色的jingye顺着楚留香的xue口迫不及待地涌出,而他再次捅进去的时候楚留香还在因高潮的余韵蜷缩着,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夹紧他的腰,xue内的rou壁抽搐着挤他的yinjing,猝不及防的再次插入让他从肿起来的嘴唇中吐出湿热的喘息。

    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