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归巢

    梦向注意避雷

    gb,强制高潮,道具,失禁

    “怎么突然要走?出什么事了吗?”

    我心烦意乱地收拾背包,旁边工位的jiejie从隔板旁探出半个头来,神情有些担忧。“不是什么糟糕的事吧?”

    “应该不会……我男朋友最近有点感冒发烧,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

    我尽可能简短地回答道。起初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和莫弈交往久了,“我男朋友”这四个字也逐渐不再烫嘴。

    同事露出了理解的眼神。她没再追问,于是我抓起包带,一边靠离心力把背包甩到自己背上、一边大步向楼下奔去。

    从这里回家只要两站地铁,但我现在心乱如麻,破天荒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出别墅区的地址,指尖在屏幕上焦虑地快速滑动着——没有新消息,一个下午都没有新消息,决定早退前几分钟溜出办公室打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诚然,一个比我还大两岁的靠谱的成年男性,偶然失联几小时不是什么值得紧张的事;但是,一个处在发情期的omega整整一下午失去联系,听起来就相当不妙了——何况中午见面的时候他才说过,下午没有排课也没有预约,会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什么样的休息会一个下午人间蒸发啊?

    希望他只是午觉睡过头了。在把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刻,我如此祈祷着。

    客厅里没有人。

    鞋静静地摆放在玄关的鞋柜旁边,外套挂在衣架上,屋主人应该没有外出。

    “莫弈?你在吗?”

    没有回答。

    空气中弥散着若隐若现的雪松的香气。循着信息素,我最终来到了卧室门前。毫无疑问他在里面,虚掩的房门深处,浓郁的信息素劈头盖脸地向我涌来——我近乎窒息,头晕目眩和欲望暴涨之际,只能用力掐醒自己才勉强回神。

    我谨慎地从门缝观察卧室里的情况。

    我的床——我们的床上,有一团很突兀的衣服堆。我能勉强辨认出,里面有我前两天穿过的运动外套和本该现在换上的家居服:它们曾经在卧室角落里的那个衣架上挂着,现在却被随意地堆在床上,毫无耐心地杂乱揉在一起。

    莫弈就蜷缩着把自己埋在这堆衣服里,像胎儿一样缩成一团,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态。在我印象里他总是优雅体面的,哪怕愿意向我适当袒露脆弱,也不会给我看自己真正无助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我没按正常时间到家吧。如果我晚一个小时回来,是不是就该见到笑眯眯坐在客厅喝茶等我回家的他了?

    我差点就错过他最需要我的时间了。

    担心贸然出现会吓到他,我把门打开了一些,停留在门口,试探性地放出一点信息素。感知到我的存在,莫弈颤抖起来,把怀里的衣服抱得更紧了些。

    我靠近他,手指划过他弓起的脊椎。急匆匆地赶路回来,指尖还是冷的。触碰到他的一刹那,他瑟缩了一下、反应激烈地绷紧身体,但很快又像xiele气那样瘫软下来。

    “怎么……这个时候……”

    于是我终于有机会拨开衣服筑成的巢,看一看他的脸。他的状态很差,眼睛雾蒙蒙的,说话也迷迷糊糊不成语句。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不接我电话?”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勾住我的脖颈。

    从刚才起,耳边就萦绕着微弱的嗡鸣声。大概是气血上涌导致的耳鸣吧。

    我把碍事的衣服从他怀里扯出来,这些不同材质不同场合的衣服被一视同仁地揉成一团,皱皱巴巴的,一些还沾染着来历不能深究的体液。莫弈很听话地放松身体,任由我把他翻开,摆弄成更舒适的仰躺姿势。发情期omega会无意识地接近和服从所属的alpha,在极度渴望alpha却得不到陪伴的时候,可能会收集带有对方气息的物品堆砌成巢,用以补偿伴侣缺席带来的不安感。莫弈会有筑巢行为,表明他已经被情潮折磨得无法忍受,意识和思维都陷入了无边混沌——所以我其实并不期待他对我的问题做出答复,正如这个问题在此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就只是在抱怨。

    热度从莫弈的指尖传达到我的后颈,他的体温因发情期而不自然地升高,习惯了低温的身体被染上迷醉般的酡红。

    我的耳鸣停止了,但可疑的嗡嗡声仍然时有时无地盘旋着。

    一个奇异的想法忽然浮出我的脑海。我分开莫弈的双腿,被情欲支配的他对此毫无反抗,仅有的一点不安也溶解在我释放的信息素里。宽松的丝绸睡袍之下他不着寸缕,一截可疑的硅胶连接绳从微微痉挛的湿润xue口伸出:绳子表面被粘腻的滑液包裹,因振动而闪烁着条带状的反光。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伴侣。

    我用手指勾住湿滑的连接绳,缓慢地把那个不知疲倦地振动着的东西扯出来。嗡鸣声逐渐清晰,大概是取出跳蛋的过程中碾过了某个敏感点,莫弈猛地绷直身体,喉咙里溢出低哑破碎的呻吟。

    翻来覆去摆弄半天,也没找到玩具的开关键,连接绳尾端的按钮只能调节档位——这是他的私人物品,我没见过、更没用过类似的东西,以他现在的认知状态想必也没法帮我把这玩意关掉。

    放在一边嗡嗡作响也怪煞风景的,那我可就要给它开发点新的用途了。

    我额外多取了一盒避孕套出来。

    莫弈好像比先前清醒了些,在我抓着盒子返回床边的时候,他侧过头来看我,金色的眼睛始终紧紧跟随着我的方位。

    “要喝水吗?感觉你嗓子有点哑。”

    他稍加思索,艰难地张口送出几个干涸的音节。“……杯子在那边的桌子上,麻烦你了。”

    床单已经被不同来源的体液浸透,而较高的体温会加重缺水。我扶着他坐起来,把陶瓷杯沿贴近他的嘴唇,他温顺地小口啜饮着,像一只喝水的猫。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不想让我听出来你状态不好?”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

    充胀挺立的yinjing缓缓没入身体的最深处,被填满的异样感让莫弈有些难受地屈起上身,言语也变得断断续续。“上课的时候,会静音……忘记调回来了。没有故意不接电话,抱歉。”

    “我又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很担心你。”

    和安抚的话语正相反,我粗暴地冲撞着他,迫使他紧紧抓着我依靠我,就像用缆绳绑在码头才不至于被风浪卷走的船只。我是在生气,但确实不是因为他不接我的电话——我只是觉得窝囊。我的omega已经难受到这种程度、要把自己埋在我的衣服堆里才能熬过漫长的下午,而如果我没有提前请假回家,也许我至今还对此浑然不觉。

    我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筑巢。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在难受的时候向我求助?

    “……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满和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我眨巴眨巴眼睛,不争气的眼泪滚落下来。“如果不是我觉得不对劲提前回来,你是打算彻底瞒过去吗?”

    莫弈似乎本来还想辩解两句,但他迅速地察觉到我只是在宣泄情绪,并不是真的要听到回答——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抬起手抹掉我脸颊上的泪水。

    他的指尖颤抖着扫过我的脸,整个人随着我的动作而一起一落。他显然很不好受,毕竟过去这一年里我总是很温柔体贴,除了例行的标记以外,不舍得让他承受一点疼痛;现在我却一反常态地强硬对待他。可是他即使自顾不暇,也会分出精力安抚我的情绪。

    这反而让我更难过了。我一直想让他更安心更幸福;但似乎,到头来还是他在包容我。

    如果再过分一点,给他更强烈的刺激——让他彻底崩坏,这样他应该就没有余力再迁就我了吧。

    我取出第二个避孕套,把还在工作的跳蛋调低两档塞进去。莫弈起初并不理解我要拿它做什么,直到意识到我的意图,他后知后觉地惊慌起来,想要逃脱、却因为信息素的压制而动弹不得。

    “……等等!不要——”

    我充耳不闻,把套子直接套到底,尚未说出口的阻拦迅速变调成支离破碎的哭叫和呻吟。高频振动的跳蛋紧贴guitou,他的身体因强制高潮剧烈地颤抖起来,淡黄色的澄清液体失控地从马眼吐出。

    还好刚才喂他喝了点水,我的脑子里忽然掠过这个念头。

    “你明明就很想我不是吗?只是被我摸一下就能高潮,那是今天下午的第几次?”

    当然莫弈并不能回答我的质问。痉挛的xuerou紧紧绞着我的yinjing,失禁的前端似乎仍然在断断续续地流出更多。

    我就当他这是承认自己很想被我cao了。

    快要到那个临界点了。我加快了下体抽插的速度,在莫弈的泪水和喘息里达到射精——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已经完全叫不出声,只能无言地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在我射精的同时他似乎又高潮了一次,但是无论前面还是后面,都不再有东西能流出来了。他就只是战栗着,甚至没有力气抱住我,手指抽搐着在床单上留下一点浅浅的抓痕。

    做得太过火了。

    情欲和情绪跟随jingye一同射出的瞬间,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

    我慌乱地把那个仍然折磨着莫弈的跳蛋取下来。避孕套里蓄着一些液体、应该是尿液和射太多次变得稀薄的jingye的混合,即使刺激源已经被去除、即使我特地调低了档位,马眼依旧哆哆嗦嗦不受控制地滴下清液。

    ……我似乎把我的男朋友玩坏了。

    “莫弈?莫弈!”

    我跪坐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肩膀,紧张地小声呼叫他的名字。他缓慢地回过神来,涣散的瞳孔渐渐找到焦距——满脸泪水、眼眶红肿,他有些艰难地扯起一个笑容。“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稍微有点累。”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我语无伦次地忏悔,“是不是弄疼你了?”

    “如果我回答‘是’的话,你会感到愧疚吗?”

    莫弈的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更沙哑。开始之前我尚且还惦记着他的嗓子、提醒他喝水,可后来做得狠了,反而让他叫到几乎失声。我的负罪感又因此加重了几分。

    “不管你怎么回答,我都会愧疚。但是,你呢?你希望我为此愧疚吗?”

    “……我不知道。我确实是想表现得很受伤、骗取你的关爱和照顾,但我也不想让你以为自己伤害了我。”

    “我没有吗……?”

    我犹疑地反问,余光扫过他一片狼藉布满痕迹的肌肤——察觉到我的视线,莫弈的脸红了几分,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疼痛和快感总是并存的。是有些痛,但伴随的快感也是前所未有的——我很尽兴、也很满足,你没有伤害我。相反,我或许应该说……‘你这是在疼爱我’?”

    “你这样迟早会把我惯坏的。”

    我嘟嘟囔囔地抱怨,把枕头和靠枕堆在一起,让莫弈能靠着它们坐起来。“我是有点生气。你明明可以求助我、让我请假回家陪你,可你还是会选择自己捱过去。”

    “……抱歉,我只是……我只是有些说不出口。”

    莫弈有些为难地移开目光。他向来不习惯示弱,何况是要为了情欲向他人摇尾乞怜,想必格外难以启齿。我当然明白,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他能全无顾虑地放心依赖我。

    我把掌心贴近莫弈的脸颊。他稍稍偏头、靠在我的手上,熟稔而自然地把一小部分头颅的重量交给我的手来承托。

    简直像手养鸟一样——就连高涨炽热的体温都很像。

    “说不出口也没关系,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清了清嗓,开始宣读我几个小时前做出的决定。“我找上司申请了居家办公,只要提前报备就行,工资扣得也不算太多。从明天开始,以后这种时期我都会陪着你的,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了。”

    莫弈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状似柔弱地倒在我的肩膀上。“好啊,”他伸了个懒腰,黏黏糊糊地回答,“那就麻烦你好好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