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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下种子

    赵大牛生下孩子后就累昏过去,尹澜命人把白果和孩子用担架抬走了,林言卿则背上昏睡的赵大牛坐车回到了枫晚苑。

    赵大牛醒来后精神倍好,林言卿告诉他因为尹澜很满意他meimei会多得大笔钱后更是十分亢奋,拉着林言卿聊了个通宵。

    因为都生完了孩子,接下来的半年里两人过得很是惬意,偶尔帮帮其他孕夫,再看上几场特殊表演,其余时间都用来放肆玩了,林言卿找管家要了两个VR头盔,两人没事就一起组队玩游戏。

    等两人把游戏打通关了,半年恢复期也到了,赵大牛原本比林言卿迟两天,也不管了,跟着林言卿就一起去了受孕中心。

    受孕中心的主任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妇女,见两人结伴前来,袖子一撸,说道:“正好今天来了一批同一对夫妇提供的受精卵,你们要不一人来一个?我亲自帮你们弄,保证万无一失。”

    林言卿和赵大牛对视一眼,点头答应。那主任立马笑开了花,示意他们跟她走。

    两人跟着她来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中央并排放着两张手术床,铺着厚厚的防水垫。不用主任多说,两人便自觉地脱了裤子躺上去,把腿架在两侧伸出来的支架上,露出一黑一白两个屁股。那主任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先从赵大牛那边开弄,林言卿抬起半个身子往那边看,只见主任拿着棉签蘸了酒精在赵大牛身下鼓弄好一会,然后拿过一根细细的管子插入了赵大牛身下,赵大牛嗬了一声,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好了,可以穿裤子了。”过了五分钟,主任拔出了管子,在赵大牛屁股蛋上拍了拍。

    林言卿知道轮到自己了,连忙躺好。不一会儿,他感到下身一阵冰凉,棉签先是在他xue口周围擦了一圈酒精,然后挪开,接着一根细细的冰凉的物体伸了过来,捅进了他紧闭的甬道,他感到那根管子直直地深入到了他身体最深处,然后喷出一股奇怪的液体,他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抖,还没等他琢磨出那是啥玩意,便听那主任大叫起来:“哎呀,你这一动怕是要出问题哟。”

    “医生,会出什么问题啊?”赵大牛刚穿好裤子,闻言立马紧张道。

    “唉,说不好,胎儿可能着床的位置不对。幸好小伙子还年轻,这个孩子大不了不要了,等三个月的时候再来看看吧,实在不行就趁早流了。”主任拍了拍林言卿的肩膀,告诉他再平躺一会就可以离开了,说完主任就收拾好器具出去等待下一个人了。

    林言卿一言不发,拿毛巾擦干了身下流出来的粘液,便提上裤子下了床。赵大牛摸了摸后脑勺,愧疚地说道:“俺忘了提醒你别动,唉...”

    “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乱动,走吧,三个月后再来。”林言卿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底有一种不真实感,倒没对这个注定与他无缘的胎儿有什么感觉。

    回去后两人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除了一日三餐按时下去吃饭以外都窝在房间里继续打游戏,林言卿找了个模拟枪战的游戏,两人整天戴着vr头盔在房间里轰轰轰。

    “呕——呕——”两个人一人趴在洗脸台一人对着马桶不住地干呕。孩子一个多月的时候,林言卿出现了早孕反应,每天早上例行抱着马桶呕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全是清水和胃液,赵大牛一开始还能给他拍拍背,结果没几天后自己也开始了,于是两人每天一起床就是直奔厕所,开始吐吐吐。

    吐了三个多月,赵大牛的反应已减轻不少,只每天早上干呕一会,林言卿却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吃什么吐什么,体重不但没升高反而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莫语见到他都说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

    孩子满三个月的时候林言卿去了一趟受孕中心,那主任用b超看了看胎儿,然后递给他几粒堕胎药,林言卿把药放在手心掂量了几下,还是没忍心吃下去,胎儿的着床位置不太好,多半撑不到足月生产,但就是撑过七个月也好啊,说不定就能活呢。

    回到别墅面对询问他的赵大牛,林言卿只说孩子还好,没跟他提堕胎药的事。

    现如今,孩子也稳稳当当地满五个月了,把他们的肚子撑起一个不小的弧度,林言卿摸着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孩子,觉得自己每天那样吐也是值得的了。

    吐完后两人擦干净嘴收拾了下便出门了,今天是尹澜特意设立的运动节开始的日子,所有别墅的人将要坐车前往城镇的体育馆,举办一场持续三天的运动会,其中怀胎时间达36周的孕夫作为运动员参加项目,其余人则作为观众。

    为了一次性把整栋别墅的人运过去,张姐直接让人开了辆大巴车,林言卿和赵大牛上车时发现其他人都到了并且还见到了八百年难得一遇的另外一个室友——程千帆。

    程千帆是标准的阳光大男孩长相,看着才二十岁左右,然而神情很冷淡,见到两人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不热络。林言卿看了看他身前篮球大小的肚子,心下有些担忧,却不好说什么。

    “不用管他,他是双胎所以看着大一些,还没到36周呢。”赵大牛顺着林言卿的目光看过去,立马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安抚道。他这个室友哪哪都好,就是有些太过泛滥的同情心,像他们这样的情况,能勉强自保,再给予旁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就算不错了,哪能跟个老妈子似的cao心这cao心那的,何况程千帆那人有自己的朋友,并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林言卿闻言松了口气,安静地坐回了座位上。张姐数了数人头,发现齐活了,便示意司机赶紧开车,他们枫晚苑这次也有两个人要参加项目,可不能迟到了。

    孕期本就嗜睡,因此开上路没多久车厢内便相继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鼾声,几个尚在恢复期的也是戴着耳塞看小说或者拿着PS4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林言卿原本也在闭目养神,却敏感地听到了隐约的闷哼,声音很小,像是含在嘴里用,用紧闭的牙齿和唇舌堵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吞咽了下去,发出喉结滚动的声音。旁边的赵大牛睡得死沉,鼾声都仿佛要在空气中打个转,林言卿睁开眼四处扫了扫,极力从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分辨那一丝痛吟的来处。

    “嗯——”那人突然声音大了一分,然后又赶紧合上了嘴,把后续的痛呼咽了回去。

    林言卿立马循着声音锁定了目标,竟是坐在隔着过道前一排的孙思凡,两人虽然交情不深,但好歹在别墅里走动时也会时不时撞上彼此打个招呼问个好,因此林言卿还是关心地问了问孙思凡,然后拆了包纸巾递给他擦擦额上渗出的汗。

    孙思凡被他一拍肩膀吓了一跳,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的人有没有被吵醒,然后接过纸巾小声说了声谢谢。

    林言卿见他小心的模样,探着头看了看他旁边,竟是枫晚苑有名的暴力份子席暮,据说进来前是混道上的,日常刀口舔血,孙思凡很不幸和他分配到一个房间,席暮一发脾气就对着他大喊大叫还摔东西。

    “要不我们换个座位吧?”林言卿小声说道,孙思凡坐在席暮身边不敢出声更不敢动的样子实在可怜。

    孙思凡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林言卿的好意,他怕席暮醒来发现身边换了一个人会暴怒,他既不想惹怒那个暴徒,更不想连累到林言卿。

    孙思凡转过身坐好,林言卿在斜后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偶尔颤动的身体,对于孙思凡的处境他也实在爱莫能助,便眼不见心不烦地阖上双眼继续闭目养神。

    也许是心里记挂着,孙思凡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仿佛直接打在他耳畔,林言卿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每隔五分钟那喘息声就会大起来,然后泄露出几声细碎的呻吟,还有磨牙的声音,持续三十多秒便平息下去,又恢复为沉重的粗浊的呼吸声。

    “啊唔——”孙思凡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林言卿连忙睁开眼看过去,只见孙思凡那瘦小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与他那小身板极为不相衬的大肚子剧烈地蠕动着,有腥躁的液体从他屁股下涌了出来沿着座椅滴落到地上。

    “又在吵什么...你、你破水了?!”席暮不耐烦地醒了过来,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番,便见到孙思凡眼角通红,再往下一看,虽然被硕大的肚子挡住了看不见,空气中熟悉的气味却再清楚不过。

    “昨、昨天晚上...呃...就开始疼了...呜呜...”见席暮没有骂他,孙思凡再也忍不住了,一路忍着不能喊痛的委屈涌上心头,扑到席暮怀里就开始哭。

    席暮足月的胎腹被他压得生疼,却舍不得推开他,他习惯了凶巴巴地说话,此时琢磨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安慰道:“别、别怕...又不是没生过...”

    “呜呜...呃...好痛...肚子好硬...我揉都揉不动...”孙思凡额头顶着席暮肩膀,在席暮运动外套上留下一块块汗渍,他小声委屈道,双手放在硬得像一块大石头的肚子上不断揉搓。

    席暮小心翼翼地搂着他,帮他把衣服掀了起来,露出被他搓得微微发红的孕肚,孙思凡的肚子比寻常临盆孕夫的要小一点,此时上腹微微陷下去,下腹则被撑起好高一个弧度,皮肤紧绷着,泛出迷人的光泽。

    其他人也被孙思凡越来越高亢的尖叫声吵醒了,都探起身子看过来。孙思凡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直接钻下去,原本苍白的脸都羞红了,埋进席暮怀里逃避周围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席暮目光一厉,抓着前排座椅靠背半站起来,冷冷一扫周围,疾言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生孩子啊,再看眼睛别要了!”

    车子缓缓停下,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张姐催着其他人赶快下车,然后来到孙思凡身边,把他从席暮怀里扯出来,用毛巾擦他脸上的汗,柔声问道:“怎么样,能不能再坚持一会,下去参加完第一个项目就算你任务完成了。”

    孙思凡脸上汗水泪水糊了一脸,他眨了眨被打湿的睫毛,鼻子翕动着,张开嘴想要说话,但一开口就是忍不住的尖叫:“啊——下、下来了——呃啊啊啊——”

    张姐按住他挺动的胎腹,把手伸进他因为生产变得柔韧的产道摸了摸,除了不断流出的温热液体什么也没摸到。张姐抽出手,一边安慰他,一边招手唤了几个黑衣人过来,“没下来呢,快快快,再忍忍,咱们先下车,车子还要去接下一批人呢。”

    黑衣人直接架起了扒着座椅靠背憋气用力的孙思凡,席暮还想阻止,结果被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痛得直接倒在了座位。

    林言卿停在车门口往回望了好一会,才被张姐催促着赶下了车。排在队伍里,他踮起脚不断往车那边看,看到两个黑衣人把肚子坠成水滴形的孙思凡拖了下来,他双腿无力地挨着地面,羊水从他被浸透的裤裆不断滴下来,他挺动着肚子,肚皮胀得通红发亮,胎儿蠕动的动作清晰可见。“呃——呃——”孙思凡高高地仰起头,展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一上一下,混合着淌下来的汗珠,莫名带了点旖旎的意味。

    孙思凡下车后不久,又有两个黑衣人拖着席暮下来了,他低着头,垂下的刘海晃动间能看到他紧闭着双眼,竟是昏了过去,没有托撑的足月肚腹沉重地悬在身前,不够长的运动T恤包不住整个肚子,林言卿眼尖地看到露出的下腹上面青青紫紫,像是被用力击打过。

    随后孙思凡和席暮两个人就被拖着走远了,与他们一起的还有302房一个叫楚英的,他们是这次的运动员,该去第一个项目处候场了。

    “孙思凡是不是快生出来了,裤子后面都撑起来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林言卿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和孙思凡席暮同一个房间的吴同,他刚准备接话便感觉到赵大牛扯了扯他的衣袖,连忙闭上嘴靠过去。赵大牛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你离那人远点,孙思凡才35周,原本不该现在生的,俺昨天看到吴同在厨房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干啥,他跟俺说是倒水,现在看来可能有猫腻。”

    林言卿瞳孔一缩,寒意就从心底密密麻麻地散布到四肢百骸,他想过日夜住在一起难免起摩擦,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使这些下作的手段。腹中的胎儿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林言卿连忙捂着肚子安抚起来。

    张姐把三个参赛孕夫送到准备场地后就折返回来,带着十几个排好队的“观众”进入了观众席,每个人都寻到自己的编号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为了让观众们看得尽兴,尹澜特意在每个座位前都安装了一个小型电子屏,上面正在直播运动场上的实况,数百个挺着圆滚肚腹的孕夫聚在一块,其中大部分人都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还有一小撮则开始发作了,捧着孕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黑衣人正在指导他们做热身运动,还让他们抱着头原地深蹲,林言卿看到好几个身影做着做着就倒了下去,然后被黑衣人扯起来惩罚做俯卧撑,此起彼伏的痛吟声被收录到一起,从体育馆上方的广播里传了出来。林言卿戳了戳屏幕,发现竟然还能自行挑选直播摄像头以及放大缩小画面,连忙寻找到孙思凡和席暮精准锁定。

    席暮和孙思凡似乎做完了热身运动,席暮正撑着孙思凡不住往下滑的身子,他们腿紧紧并在一起,有工作人员正在给他们腿上绑上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