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夜幕降临。 维瑟一路风驰电掣来到托尼的别墅前，不用她敲门，大门就自动对她敞开。 “谢了，贾维斯，托尼呢？”维瑟拎着包装好的甜甜圈径直往厨房里走。 头顶传开贾维斯磁性的声音：“sir正在实验室，进行新元素的结构模拟工作。” 维瑟挑挑眉，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于是等托尼终于在贾维斯的提醒下想起维瑟的存在，爬出实验室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宽松的工装外套被脱下搭在椅背上，紧身上衣完美地勾出腰肢的纤细，曲起的手臂脉络清晰，处理那些食材的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 托尼倚着隔绝厨房的石台，目不转睛地看着，视线在那有力的手臂和腰肢间流转，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起昨夜那只手臂是如何用力揽住他的腰，让他挣扎不得，只能被迫承受来自维瑟的一次次火热撞击。 他也想起那双正在料理食材的手昨夜是如何轻而易举在他身上挑起情欲，掌控他的全部欲望。 托尼不自觉扯了扯领口，那些快乐的记忆再一次掀起心底的渴望。 于是，他顺从自己的欲望，靠近维瑟，从背后拥住她，手指轻挑地划过她紧实的腹肌，绕过腰部，一点一点往下。 他抬起下巴凑近维瑟的耳侧，压低嗓音暗示道：“甜心，I am hungry——” 早就感受到他气息的维瑟挑挑眉，对他的调情游刃有余，她只是笑着转过身，揽住他。 “是吗——”维瑟拉长了语调，手指却摸到他的后腰处，轻轻一按。 腰后的酸软瞬间使托尼身体一软，跌入维瑟的怀里。 维瑟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一触即逝。 “我以为你等会儿还需要我试试新元素的模拟结果。” 托尼翻了个白眼，勾住她的脖子凶狠地吻上去，他含含糊糊地说：“你错过了一个绝佳机会，甜心！” 维瑟从善如流地与他热吻，唇舌交缠，她按住小胡子的后脑，不容拒绝地用舌霸道地扫过口中每一颗牙齿。 直至两人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维瑟才放过托尼——再下去就不只是亲亲的事了，旁边锅里还炸着鸡翅呢！ 托尼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那里有点微痛，估计红肿了。 “你可真霸道，甜心。”他嘀咕一句，转身去拿餐桌上的甜甜圈。 他是真的饿了，上午吃了那顿维瑟做的早餐后，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之后又被佩珀拽去搞那什么国会听证会，回来后又直接进了实验室，实际上这一天就没吃什么东西。 这会儿既然吃不到人，那就只能等着吃点别的来填饱肚子了。 托尼满足地咬了一口甜甜圈，倚在一旁打量维瑟。 维瑟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味在口中弥漫，她慢慢咀嚼着，感受它的味道。 “味道不错。”她琢磨了会儿，张开手，像是抓住一把空气。 紧接着神奇的事发生了，一块甜甜圈出现在她手里。 “哇哦！你不是必须得理解结构才能变换吗？”托尼惊奇地瞪大眼睛，“这是通过什么变的？我记得你需要媒介才可以变换，但是你现在就像变魔术。” 维瑟避开了托尼伸过来想要拿走甜甜圈的手，手掌一收，甜甜圈又消失不见，“用的空气罢了，我改造过我的身体，可以通过身体触碰来快速解析物体构成。” 她重新将注意放在面前正在制作的晚饭上，随口道：“我总不能每次拿着一堆仪器去检测物质构成，而且某些时候我经常需要快速构成一种我不了解的物质。” 托尼闻言盯着维瑟上下打量，眼神火热，看那模样仿佛要把维瑟解剖了一样。 这也不能怪托尼，他以前没碰见过变种人，一下子碰到能力这样奇妙的，心里属于科学家的研究之欲立刻压制不住了。 维瑟注意到托尼的眼神，笑眯眯地说：“等会儿你可以抽点我的血，或许可以给你改进战衣提供点灵感。” “你真是太棒了，甜心！”托尼得到她的准许，立刻高兴起来，那双大眼睛仿佛闪着光。 真奇怪，托尼总有种自己无论提什么要求，面前女人都会满足的错觉。 仿佛自己是被无条件宠溺的。 真是太奇怪了，哪怕是过去父母也没这样无条件的满足他。 托尼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拿你的基因做什么不好的事吗？比如研制什么武器或者找到你的弱点。” 当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但他还是希望维瑟能提起点警惕心。看看这两天她都告诉了他什么吧，他们明明刚认识不久，她就把她的能力和身边的亲人对他全盘托出。 维瑟理解托尼的意思，她柔和了眉眼，轻柔地为他擦去嘴角的糖霜。 “不用担心，亲爱的。我对你完全坦诚，只是因为，I like you and…… I believe you。” 托尼怔怔地望着她，眨了眨眼，片刻轻松地笑了：“那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好，托尼·斯塔克绝对值得你的信任！” “你说得对，亲爱的，不过现在我们该吃晚饭了。”维瑟笑着说。 两人共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晚餐，不得不说，维瑟的手艺很好，连饱尝各种高档餐厅的托尼都对此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托尼瘫在椅子上揉揉微鼓的小肚子，“我撑了，okey——亲爱的，你又让我发现了一点你身上的美好品质。哦噢，放着就行，小笨手会将它们放进洗碗机的，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摔碎几个。” 维瑟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是多年独身生活的必备技能，我还是有点讲究生活品质的。” “或许，我学会的这些就是用来在未来的某一天照顾另一个人。”她偏头对托尼轻轻一笑，她耸耸肩，“你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另类的掌控欲。” 在爱情中，对另一方无微不至的照顾，掌控他生活中每一处，直至彻底沦陷。 托尼看着她若有所思，突然他不经意坐直了身体，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自己膝盖。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知道，我们刚认识不到两天时间，我对你，还不太了解，而我作为一个有钱人，Hm，或许还要加上一个超级英雄的名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托尼忍不住错开维瑟那双深蓝的眼，膝盖上的手指顿了顿，揪起自己的西装裤，“这是我的掌控欲。” 他知道，很少有人，尤其是维瑟这种行走在灰色地带的雇佣兵，会喜欢这样被人翻底裤一样的查底细，而且维瑟不仅一开始告诉了他有人要暗杀他，还愿意帮他制造代替钯的新元素——可以说，她救了他一命！ 维瑟从一开始就对他无比坦诚，这就显得他在背后彻查她身份的动作像个小人，哪怕这理应是正常cao作。 维瑟看着面前焦糖甜心不自觉避开她的视线的可爱模样，不由轻笑起来。 “这没什么，为了你的安全，我觉得这是正确的做法，更何况——亲爱的，很高兴你对我的过去产生兴趣，我认为这恰好是一个你了解我的好机会。”维瑟笑着说。 “你查到些什么？我敢保证你得到的资料没我知道的详细，甜心，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托尼愣了几秒，突然：“oh，这太犯规了！”他身体前倾，企图盖住维瑟如漩涡吸引人的双眼。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作响，跳的比数个弹片插进来那次还要剧烈——这样的人怎么让他不陷进去！ “OK，现在是审问时间，你必须确保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托尼一本正经地坐直身体，故作严肃地说。 维瑟低笑着拉下他的手，亲吻他的掌心，“yeah，sir。” 托尼拍开她的手，绝对不承认自己这个花花公子竟然在调情上输了个彻底，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想甩开那些见鬼的好奇，拽着这个该死的迷人的女人滚入柔软的床。 让她为自己露出迷离的眼神。 托尼清清喉咙：“维瑟·德拉戈（Vinci Drago），雇佣兵中鼎鼎有名的‘黑龙’，以专杀无恶不作的超级反派为名，任务成功率百分之百，so……你当初怎么会接与我有关的任务？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个黑心资本家吗？” 他不敢置信地瞪了维瑟一眼，大有她的回答不让他满意就招呼贾维斯cao控地下的马克战甲把她轰出去。 “哦，其实我接那个任务只是想见见你，你知道，我有个弟弟，他是你的超级大粉丝，如果有个人整天在你耳边念叨另一个名字，你也会有些好奇的。”维瑟坦然回答，“我本来打算拿了你胸口的那个小玩意就走的，但是……你也知道，甜心，我被你的魅力折服了。” 托尼得意地轻哼，竖起手指，“第二个问题，你多少岁了？哦老天，简直不可思议！我找到你最早的照片竟然是1946年的，但是其余照片都是九十年代以后了，要不是贾维斯对比照片确认是你，我都以为那是你的哪位长辈了！” “看来是人为将你的信息删除了，不过这不重要，你究竟活多久了？我知道你的能力能使体内细胞永远保持年轻，但没想到你已经是个从上个世纪走出来的老古董了！”他惊叹地上下打量维瑟。 维瑟无奈地摊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心态，我有定时清理自己记忆的习惯，一般是一百年一次，但是1950年之前的记忆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发生了一些我也不愿记得的事吧，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张1946年的照片。” “哇哦，甜心，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一个活着的老古董，真稀奇。” “我的荣幸，亲爱的，只要你问，我愿意告诉你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