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后续 上
“距离我们十万年一度名厨大赛结束时间还有五分钟,各位选手抓紧时间。” 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聚在发热管运转的烤箱,随着暖黄的炉灯熄灭,叮一声响,黄子弘凡率先反应过来,转身抓起手套着急忙慌去开烤箱门。郭文韬被挡在旁边插不上手,眼看人动作毛躁,拉住他衣角阻止:“黄子你小心烫。” 一盘整齐码好的小饼干安稳躺在烤盘,拿出的瞬间浓郁黄油香四溢。颜色完美,形状完美,火候完美,黄子弘凡回头冲郭文韬挤了下眼,得意之色掩盖不住,张口就来:“哥,这回肯定我们第一!” 隔壁桌子的齐思钧闻声探过来头:“呦,你俩这饼干烤得挺不错啊。” “那是,也不看看谁和谁做的,”黄子弘凡呲一口白牙,忙着和郭文韬把饼干转移进盘子里,“等下回去给你带几块啊小齐。” 齐思钧瞅一眼色泽诱人的小饼干,又瞅一眼头碰头挨在一块的两个脑袋瓜,撇撇嘴,继续和他的炒瓢较劲去了。 倒计时结束,按流程主持人在念评分前的开场白。郭文韬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摸摸饼干温度降下来些,趁没人注意,手速飞快拣起块塞黄子弘凡嘴里,抬眼等他反馈。 黄子弘凡当着一排的摄像机面不改色,颇有上学时躲老师眼皮子底下吃东西的功力。对上郭文韬目光,他嘴角往两边扯,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负责前期调配食材的厨子顿时松一口气,幸好他在一个人的情况下严格遵守了食谱比例。黄子弘凡做完任务回来发现郭文韬已经把面团揉差不多了,赶忙炫耀赢来的饼干模具,形状五花八门,哗啦啦一堆搁在桌子上,堆成银光闪闪的小山。 转眼主持人带着其余几人来到他们桌子。由黄子弘凡一番对作品外表极具夸张的自吹之后,互评的两位隔壁队员拿起饼干,张口咬下半块。 大特写对准二位评委的脸——牙齿活动间齐思钧表情逐渐疑惑,一张包子脸与同样受害的何某对视几秒,忙背过身呸一口吐掉,抄起话筒控诉:“我天,你俩谁把糖放成盐了!” 节目效果这不就来了,在场的全是熟人,个个憋不住乐,围着两个等工作人员拿水的倒霉鬼嘻嘻哈哈一通闹,成倍叠加的大嗓门吵得炸麦。郭文韬愣了足有一分钟,黄子弘凡用胳膊肘拱他,脸上明晃晃的偷笑:“被我演技骗到了吧,嘿嘿。” 郭文韬回过神,越想越觉得好玩,噗嗤一下,乐得歪倒在黄子弘凡身上。 pd一顿控场终于稳住局面,掐时间催他们走接下来的流程,给菜品打分。 原本满载期待的小饼干不出预料评分垫底。彻底接受并摆烂的二人躲在人堆后面窸窸窣窣讲小话,黄子弘凡捂紧麦,另一只手挡住嘴,低头跟郭文韬咬耳朵: “哥你最近感觉咋样,”他离得太近,说话时热气扑下来,害郭文韬耳廓红了一圈,“好久没见了,你不会饿得低血糖吧。” 郭文韬很想纠正凭普通食物摄入,完全可以满足FORK的身体机能所需,即便所有入口的东西都是相同没有味道的蜡质感。过去一个月他和黄子弘凡各忙各的碰不到面,约定的互帮互助被迫中断,反而是被食用的CAKE似乎比他更有分离焦虑:每日六十秒的长语音准时准点发来,简直算得上关注他身体状况的私人顾问。 如今他与黄子弘凡早已有种隐秘而情色的默契。人们将食欲与性欲同归下等,易致人成瘾,轮到他们特殊的关系间则往往容易混淆不清——自从第一次“进食”,尝到美味的FORK便不再局限于单纯的亲吻。询问饥饿更像是双方独享的暗号,隐晦地指向深一层含义。 但无论如何在录节目的时候问还是太超过了些。郭文韬没搭腔,应声去尝了一筷子齐思钧夹给自己的肥牛,伴随身后丝丝缕缕钻进鼻腔的甜香味,无比真诚地夸出句好吃。 唯一知道他秘密的某位当场挂不住脸,从肩膀后边凑近脑袋,故意小声嘀咕:“哼,能有我好吃。” 郭文韬声音低得几乎是挤出来:“拜托你离远点行不行,我闻了一天快饿死了。” 然而自知是个人形大蛋糕的黄子弘凡装聋演技一流,不光又往前迈一步贴近,甚至当着镜头伸手搭在他侧腰,偷偷往怀里拢了一把。 “!” 郭文韬敢怒不敢言,让呼吸间充斥鼻腔的甜香熏得脑仁发涨,饥肠辘辘的知觉久违地袭来。咕一声,空荡的胃部提出抗议,他转头看见黄子弘凡柔软的脸颊,不由得联想牙齿咬下去,大概会是蛋糕胚湿润的口感。 于是当天晚上,洗完澡的CAKE刚出浴室就被外面的FORK逮个正着。黄子弘凡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脸都吓白了,两只手抓不住浴袍下摆,欲哭无泪地喊:“哥哥哥我错了,你别真咬我,得给我留个全尸啊……” 郭文韬鼻尖正对他半勃的性器,像条面无表情紧盯住食物的蛇。头顶的猎物仍然在吱哇乱叫,他有点烦,吐出鲜红的信子,沿rou头顶部缓慢舔了一口。 黄子弘凡蔫巴了。与之相反是下面的分身在对方眼前迅速膨胀起来,颜色干净的一根被握在手心。郭文韬感受他皮肤灼热的温度,没有马上开始,而是用软韧的舌面滑过伞冠,慢条斯理地,小口小口卷走溢出的几滴液体。 舔舐的动作很轻,折磨似得围着一小块凹陷打转。黄子弘凡心跳得越快,他支起腰,迟钝地发现郭文韬没卸掉妆发,似乎有意保留的勾引。漂亮的五官完全展露出来,与他那处形成极鲜明的反差,下流又艳情。 他张了张嘴,想的是一回事,说出口则相当正经:“你跪久了会不会膝盖疼。” 郭文韬奇怪地看他,体感身下的床垫质量不错,跪半个小时应当是没问题。这问题没头没尾,他随意嗯一句,回道: “那你射快点,省的我累。” 黄子弘凡正想接着说什么,性器忽然被包裹进湿热的口腔,里面舌尖挨着他冠头下敏感的沟壑蹭。郭文韬脸腮都被撑得变形,勉强才含进一小截前端,侧面颊边痣的位置明显鼓出一块,格外勾人眼球。 他尝试往里吞,给深入的rou棱抵住喉咙口,下意识咽了下分泌的口水。 潮热的内壁猛然嘬吸上来,黄子弘凡嘶一下坐直,忍下挺送进去的欲望,提醒再深小心受伤。 受高涨的食欲驱使,他们中反而是年长的FORK对性事容易陷入失控。黄子弘凡显然比郭文韬本人还要关心他哥那副嗓子,手指过去轻扣住下颌,近乎诱哄地要人退出来些。 郭文韬不情不愿放过嘴里的东西,同黄子弘凡接了一个搅着甜味的吻。果冻样的软物主动送进他口腔,糖浆从破损处徐徐流出,一层层在味蕾化开,腻人的甜。 “有觉得好一点吗?” 分开时黄子弘凡嘴唇黏着一抹血渍,淡到透明的红色,不注意会以为是沾上的水。只有FORK清楚其中隐含着令人上瘾的甜蜜。郭文韬眼珠不由自主往对面的唇上停留几秒,清醒了些,问他疼不疼。 “你这样我会戒不掉的。”讲不清是懊恼或者无奈,他别过黄子弘凡避开的脸,哄小狗的语气,“听话。” “真没事,我吃东西烫到都比这疼。”黄子弘凡傻兮兮地乐,吐出点舌头给他看,证明尖尖上咬破的口子已经凝住了血。 “所以味道怎么样,有比别的好吃吗?” CAKE灿烂的笑容再熟悉不过,郭文韬却后知后觉读出悚然:对方像是在利用被食用的处境养成他口味习惯,堪比献祭的方式无形将他拴到身边,偏偏足以让他心软。 郭文韬不置可否,重新低下头扶着性器舔吮饱满的guitou,反复拨弄马眼,单纯含住去吃流出的体液。来不及吞咽的部分顺嘴角弄脏了下巴,留下一道清亮的水痕,滴滴答答落进床单里。 伏低的姿势恰好使他所有情态暴露无遗。黄子弘凡指腹温柔摩挲他磨红的嘴角,看平日里沉着冷静的哥哥痴迷地吞吐自己东西,视觉冲击下,心理快感远大于实际。 他貌似不经意地动了下腿。rou头的边缘蹭过上颚,害郭文韬痒得条件反射想躲,刚抬起点头,随即被送入的yinjing填满嘴巴,一瞬间泄出嗯唔的鼻音。 黄子弘凡抱歉地睁圆眼,又往外退了退,硬烫的柱身压着舌面厮磨。郭文韬立刻有种正在被人cao嘴的感觉,鼻梁上铺开一弯绵密的汗珠,打了过量的腮红似得,不自然地漫出艳色。 下半张脸撑得发酸,他顺势狠狠吸一下腮,同时手摸到囊袋,掂着沉甸甸的两团揉。 电流感刹那间沿神经末梢炸开,黄子弘凡小腹猛地起伏,乱了阵脚,觉出牙齿刻意刮蹭着他性器上鼓动的青筋。动是不敢动了,快感中夹杂着丝丝麻痒的痛觉,不受控地扩散,迫使全身的感官汇聚在了下身的器物上。 郭文韬加重吮吸的力道, 掌心沾了清液朝剩下的一截来回撸动。上面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口腔内的东西弹动两下,他向后撤,正好撞见黄子弘凡眼眶湿漉漉的,看得郭文韬动作慢半拍,让射出来的jingye溅了满脸。 没来得及收回的软舌上缠着一团白,他分了两次才吞咽干净。其余yin靡的白浊顺脸颊鼻尖往下淌。 黄子弘凡傻了,一骨碌跳下床,急慌慌拉人去浴室洗。倒是郭文韬自己平静不少,舔走流到唇边的液体,弯腰拧开水龙头调侃: “你不会从上次回去就没解决过了吧。”他接一捧清水,折射的光点在手心浮动。 身后的人站在不远处,递过毛巾,过分直白地交代:“不是,想你的时候打过几次。” 郭文韬手一滑差点把自个脸搓疼。黄子弘凡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瞧着镜子里两个人身影,狗里狗气的,干坏事的家养犬一样露出半边眼白。 他哥无语地任由他摊开手,变成一大只泡泡糖扒在身上——事实上黄子弘凡闻起来确实是某种混合水果味道的糖果,类似于夏天的水果摊,馥郁的果香弥漫,吸一口热烈的甜。 但鉴于下面很快再次起来的东西抵在后腰,郭文韬想了想,觉得用硬质的糖块形容比较贴切。 他揉揉蓬松的狗毛:“好了,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