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娘子莫餵歪了奶

    清乾隆四十一年，初春的揚州還帶著些微濕冷氣息。這一年的鹽商交割延誤了兩月，江南大批買賣人擠在碼頭動彈不得，怨聲載道。偏偏有人一臉清閒，在一旁慢條斯理嗑著瓜子。

    這人名叫韓呈，京城商戶之子，錦衣玉食，眼高於頂，卻在父命之下押貨來揚州看倉，「三日內沒查完帳回去，便去剃頭當和尚」，這是他爹的原話。

    不過，韓呈才不當回事，畢竟他是韓家的獨苗，他若做了和尚，韓家就沒了。所以他繼續在江邊嗑瓜子、看人。忽然，江邊一聲怪響，他一顆瓜子還沒嗑完，就看到不遠雜貨堆裏，一個小小rou團正在啼哭。

    「……嬰兒？」

    揚州城裡是個人都知道，撿貓撿狗頂多賺情緣，撿娃撿到的通常是個禍。但韓呈這輩子沒抱過嬰兒，見那孩子手指頭小如蒜苗，肚皮白嫩像剝了殼的鴨蛋，竟有點可憐可愛，捨不得走。

    「大概是個姑娘家偷生的，不然就是爹娘沒錢養，這女娃可憐喔，才出生不久，就餓奶。」路過的老婆婆搖搖頭，嘆氣，但也沒把小娃撿回去。

    韓呈大約瘋了，撿了這小女娃回客棧。

    問題隨之而來，她不哭便罷，一哭就像被雷劈過似的，臉紅耳脹，聲如虎嘯，連街角叫賣糖人的都退避三舍。現在，必須餵奶！

    餵奶，成了唯一任務。

    二、這奶應該合格

    胡巷子裡，奶媽林立，韓呈一口氣看了五個，無一合意，不是氣味難聞，就是奶水酸臭。他有潔癖，難忍。

    一位大娘對韓呈說：「不如去問那位新搬來的林娘子，她模樣俊俏，剛產子沒多久，只是脾氣倔，不肯輕易幫人餵乳。」

    一聽「俊俏」，韓呈眼睛亮了。

    林娘子住在巷底。門扉半掩，院中竹影搖曳，香氣四溢。韓呈抱娃上門時，林娘子正端坐石桌旁，用濕帕擦拭那半露的雪球。

    韓呈盯著那雪球看得有些傻了，懷裡的女娃動了動，韓呈才回過神，心思回到找奶娘這件事上，喃喃說：「看來是個愛乾淨的」。

    林娘子聽到韓呈的聲音，轉過頭看，倒也不驚慌，只是緩緩將衣裳拉好，把雪球遮好。她才看韓呈一眼，就能一眼看穿韓呈是來選奶的。

    林娘子直接問韓呈：「你要我餵她奶？」

    「對，這小娃哭得像要死了，實在需要救命一奶。」

    林娘子沉吟片刻，竟沒拒絕，只淡淡道：「先付銀二兩，嬰兒歇下時，不許窺看、發話、起歹念，否則我有法子讓你那話兒腫三日。」

    韓呈：「……娘子練過？」

    「我會針灸。」她淡定補充。

    三、飛來的福氣

    女娃的嘴正塞著林娘子送進的奶，乳香味濃，最後竟在林娘子懷中睡著。韓呈在外廊踱來踱去，他本也沒什麼不軌之意，只是擔心不知道林娘子的奶是不是合小女娃的胃口，忍不住探頭一看，正在林娘子那飽滿rou團上的乳珠被小小紅唇輕吮，害他一時之間額頭沁汗。

    偏偏林娘子這時推開窗，和韓呈打了個照面，直接問：「不是不准偷窺嗎？」

    韓呈立刻辯白，純粹是關心小女嬰，然後伸出手指去弄弄女娃熟睡的臉頰，「唷，睡著了，吃飽囉！」

    韓呈見自己用手指撥弄女娃的臉，與林娘子那渾圓的奶器那麼近，她卻未有半分閃退，韓呈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收回逗女娃的手指時，佯裝不小心劃過那雪白的球，林娘子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韓呈心裡有了些念頭。

    後來韓呈索性每天來，藉口是娃吃得不夠，要補。事實上，娃根本圓了一圈，是他想多看幾眼林娘子。

    林娘子也不避諱，餵奶時常當著他面，掀襟而坐。

    那胸前如玉瓷溢滿，乳珠滴落於嬰兒唇邊，嬰兒吃得發出「啾啾」聲，韓呈耳朵發熱，心裡直想：若是我……

    這想法一旦冒出來，便壓都壓不住。

    某夜嬰兒睡後，他故作正經遞上些點心，林娘子卻突然問他：「你是不也是想試試？」

    他一口茶差點嗆住，臉紅脖子粗：「什麼……？」

    她噙笑，目光似勾魂：「你常盯著我餵乳，怕不是只為娃來的。」

    韓呈忍不住低吼：「你怎麼知道我……」

    「你每次看完，都背對我站在院中歎氣。一次兩次可以裝，十次太假。」

    她站起身，雙乳輕晃，衣襟微敞。「我若肯讓你試，你可敢？」

    韓呈眼冒金星：「敢！」

    他沒想到她真給了他「奶試」的機會。

    四、如願

    林娘子躺於榻上，發梢垂落，胸前兩瓣飽滿雪膚豐隆圓潤，乳暈嫣紅如桃。她語氣還是一派清冷：「想吸哪邊，自己選。」

    韓呈小心探問：「你相公…」

    林娘子淡淡說：「我那剛出生的兒，是個遺腹子。」

    韓呈這回放心了，林娘子又挺了挺身子，說：「究竟吸不吸？」

    韓呈心跳如鼓，嘴唇立刻貼上那片軟嫩，果然溫熱香濃。他輕吮慢啜，乳汁微甜，林娘子輕哼一聲，腰肢微顫：「不許咬……」

    這句話像點燃一團火，他越吸越深，舌尖繞乳尖，濕潤而滑膩，她竟不自覺地夾緊雙腿，手指扣住榻邊。

    他喉間一聲悶哼，放下乳尖，吻上她鎖骨、頸側，雙手扶上她胸口揉捏搓抹，掌下柔軟幾欲滴出香露。

    「娘子，我可否……」

    「……娃睡了就可。」

    這回答讓他幾乎樂瘋。他急忙解衣上榻，手指滑進她衣裙之中，探到那一處溫潤已濕。

    林娘子嘟囔：「你要是這麼急，我可不保證還會讓你來餵奶。」

    韓呈哪還顧得上這些，身體一沉，早已硬如鐵柱的下身頂進她溫暖深處。

    她悶聲嬌喘，腰肢不自覺地迎合，他像著魔似地一次次挺入，直至兩人交纏難分，氣息交錯。

    床榻輕搖，嬰兒翻身，含著手指繼續睡。林娘子在情潮後懶懶攬住韓呈，低聲道：「你這般熱情，要不要乾脆留下來當娃的義父？」

    韓呈笑說：「當義父不如當……爹！…但，妳得餵我奶，而且，現在就要再餵一次。」

    林娘子笑了，給韓呈餵奶，真舒服！

    韓呈決定不回京了。他寫信給家中，說貨查完了，商機已抓牢，並決定在揚州開舖子。從此，韓呈每天忙，白日忙，夜晚更忙。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