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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回 自投罗网勇入迷魂阵,铤而走险竟负风流债

    

第二百七十二回 自投罗网勇入迷魂阵,铤而走险竟负风流债



    耶律保慎等了大半日,蒋星渊方才在几个小太监的簇拥下走进来。

    他的表情看不出不高兴,却也不算热络,拱了拱手,道:“不知耶律皇子有何吩咐?咱家今晚得赶回宫里当差,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耶律保慎收起前两日傲慢无礼的样子,爽朗地大笑着,拉蒋星渊入座,道:“蒋常侍说笑了,你这样的身份地位,哪里还用得着亲自伺候你们皇帝?晚一两个时辰回宫,也没什么大碍!来来来,我准备了好酒好菜,咱们坐在一起喝几杯!”

    蒋星渊见桌上摆满佳肴,酒坛里的陈酿散发出醉人的香味,只当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推让了几个回合,撩袍坐下。

    他略动了两下筷子,滴酒也不肯沾,静等耶律保慎开口。

    耶律保慎扯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渐渐绕到正题,问:“蒋常侍,你那位叫‘瑶娘’的爱妾,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常听人说中原女子身姿曼妙,温柔多情,很有些不信,昨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虚。”

    他本意是想试探蒋星渊愿不愿意让出美人,无论是要银子,还是要珍宝,只要肯松口,一切都好商量。

    孰料,蒋星渊眼睛里泛起柔和的光泽,微笑道:“瑶娘与我相识于微时,对我有救命之恩,情分非同寻常。”

    “我娶她进门的时候,发誓要与她同生共死,恩爱百年。”他顿了顿,神情有些无奈,“不过,她几年前被贱人弄坏了身子,离不开男人,我又是个阉人,满足不了她,所以,有些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让皇子看笑话了。”

    耶律保慎听到前一段话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沉——人家明说了是心头好,想要以利益相诱,只怕行不通。

    他听到后一段话,心里又高兴起来——便是带不走,能多cao几回解解渴,也是美事一桩。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能碰到这样的艳福,实在是我的运气。”耶律保慎厚着脸皮,提出过分的请求,“蒋常侍,你能不能把瑶娘借给我几天,让我们两个在私底下亲热亲热?等我离开京兆的时候,一定完璧归赵!”

    蒋星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犹豫了很久,直到耶律保慎快要等不及的时候,才道:“实不相瞒,瑶娘昨夜反复在我耳边念叨皇子的威武勇猛,恼恨我坏了她的好事。我想,便是我不不答应,她也要偷偷找你私会。”

    耶律保慎听得身子都酥倒了半边,万想不到自己遇着这么个知情识趣的佳人,嘴角咧到耳后根,笑道:“既如此,蒋常侍就成全了我们两个吧?”

    蒋星渊垂下眼皮,藏好眸中的杀意,道:“我不忍瑶娘受苦,可以纵容她在眼皮子底下跟你欢好。不过,我希望皇子答应我几个条件。”

    耶律保慎爽快道:“莫说几个条件,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蒋星渊费尽心机演了出捉jian的戏码,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既为完全吊起耶律保慎的胃口,也想最大程度地保证絮娘的安全。

    若是将絮娘混在秀女中送进去,或许还来不及吸引耶律保慎的注意,便会被他随意赏给底下的人,落得被鞑子们轮jian的下场。

    而让她扮成自己的爱妾,主动勾引耶律保慎,在他刚刚尝到销魂滋味的时候,强行带她离开,无疑是更为周全的策略。

    男人不上不下,抓心挠肝,自然魂牵梦萦,将她当成宝贝,费尽口舌求得几日亲近机会之后,只会拼了命地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绝不舍得随随便便和别人分享。

    蒋星渊与耶律保慎约法三章——

    第一,每天戌时,由他亲自将絮娘送过来,最晚丑时,絮娘必须回到他的身边;

    第二,不能罔顾絮娘的意愿,做她不喜欢的事,更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第三,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彼此的体面,万不能漏给旁人知道。

    耶律保慎没有想到蒋星渊如此好说话,因着占尽便宜,有些过意不去,主动道:“我知道蒋常侍的差事不好干,这样吧,前日我在你们皇帝面前提的条件,可以再商量商量,总不至于让你太过为难。”

    蒋星渊心里已将他当做死人,十分的不以为然,面上却感激涕零,道:“多谢皇子美意,咱们两国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实在是再完满也没有的事了。”

    却原来耶律保慎的性子颇有些古怪,你若惧他怕他,他反而越发的看你不起,什么残暴狠辣的手段都能用上,你若胆气过人,他却要敬你三分,如果应对得法,说不定还会生出惜才之心。

    蒋星渊和他这几场交锋,或是临危不惧,或是有礼有节,即便借出美人,也不是出于对强权的畏惧,而是太过纵容爱妾,舍不得她受苦,倒让他觉得,这在大兴皇宫翻云覆雨的宦官,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这晚,蒋星渊为絮娘披上轻薄的纱衣,轻轻抚摸着她秀丽的容颜,看向铜镜中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影,问:“娘,你当真想好了吗?”

    絮娘的眼睛里烧着仇恨的火光,美得惊心动魄,好像下一刻就要燃尽这具柔弱的躯壳,回到遥不可及的天上。

    她用力点头,道:“想好了。”

    蒋星渊忽然心慌得厉害。

    他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虽然一再安慰自己这次的计谋可谓万无一失,还是生出强烈的不安,问:“娘,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絮娘被他勒得香肩生疼,却没有挣扎,扭头蹭了蹭他的脸,“阿渊,总共只有七天,我们忍一忍就过去了。”

    蒋星渊一言不发地跪在絮娘腿间,温柔如水地舔舐娇嫩的花xue,直舔得她气息凌乱,蜜液横流,方才将圆滚滚的解忧散慢慢推入深处。

    絮娘红着脸用帕子将少年脸上的秽物揩抹干净,和他嘴对嘴缠吻了一会儿,待到药丸彻底融化,在他的搀扶下,软着腿儿走向耶律保慎的住处。

    院子里服侍的下人早被耶律保慎支开,蒋星渊只敲了一下门,一双宽大的手掌便从门缝里伸出,将香喷喷软绵绵的絮娘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