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治療》精神病權貴x冷靜女醫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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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治療》精神病權貴x冷靜女醫生 上
夜色深沉,霓虹如血。
喬笙站在厲氏總部樓下,仰頭望著這棟摩天大廈,指尖無聲地攥緊了手裡的文件夾。
【厲司寒。】
這個名字,幾乎是整個上流圈子裡最不可觸碰的存在。
他是厲家最年輕的掌權者,權勢滔天,冷酷無情。
也是——她此次特診的病人。
【重度觸覺排斥症,伴隨嚴重的精神病態傾向。】
病歷上的這行字,讓喬笙心底微微一沉。
她站在冷風中,沉默片刻,才抬步走進大樓。
身為精神科領域最年輕的專家,她曾無數次被上層階級的名流請求診治。
冷靜、精準、不近人情,是她的標籤。
也正因為如此——
厲司寒才會選擇她。
這世上,能治好厲司寒的,寥寥無幾。
喬笙,是其中之一。
**
電梯上升時,喬笙低頭翻閱病歷資料,指尖無聲地捏緊了一瞬。
這次的案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她感到危險。
但她沒有選擇。
就像命運早已將她推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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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頂層。
門打開時,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輪廓冷峻孤傲,像被雕刻出來的神祇。
周身氣息卻冷得近乎讓人窒息。
聽見動靜,他微微側頭。
那雙眼睛,幽深冷冽,像是能一眼洞穿人心。
「喬醫生。」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天生的壓迫感。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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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笙穩了穩心神,走進去,拉開椅子坐下。
第一次會面,她沒有貿然接近他。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厚重的黑檀木桌。
她翻開筆記本,語氣冷靜克制。
「厲先生,這次療程為期三個月,每週一次,採用認知行為+精神測試的方式。」
「初期不涉及肢體接觸。」
「只進行心理引導與暗示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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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頷首,神情疏離又矜貴。
他像一頭靜伏的獵豹,似乎安靜,卻暗藏冷意。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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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喬笙用專業而冷靜的態度,引導他描述自己的症狀。
厲司寒一貫冷靜自持,回答簡短而精準。
「我討厭與任何人接觸。」
「碰觸會讓我感到極度噁心,甚至想要毀掉對方。」
「唯一能忍受的,是無接觸的視覺距離。」
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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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笙記錄著,筆尖劃過紙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幽深又壓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頭。
厲司寒正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的黑暗像深淵。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喬笙心底莫名一緊,卻仍保持著面上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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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她問。
男人聲音低啞,帶著些微的輕笑。
「在想……妳的味道。」
「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乾淨。」
**
喬笙怔了一下,眉心微蹙。
這句話裡,藏著令人不安的暗示。
但她很快恢復鎮定,語氣一如往常。
「厲先生,我們只談病情。」
**
男人低笑了一聲,並不再多說。
只是微微俯身,修長的指節無聲敲打著桌面。
一下,又一下。
像是無聲的催眠,也像是壓抑著某種即將破繭而出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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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會面,在壓抑而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喬笙收拾文件,起身道別。
「下周見,厲先生。」
她微微欠身,轉身欲走。
身後,厲司寒的聲音緩緩響起:
「喬醫生。」
語氣輕微,卻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喬笙頓住步子,側頭看向他。
只見男人靠坐在沙發上,眼底藏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薄唇輕啟,慢慢勾出一句話:
「我很期待——下次見面。」
**
那一瞬,喬笙心底微不可察地掀起了波瀾。
像是某種無形的陷阱,悄然張開。
**
厲式總部大樓診療室內,燈光冷白,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與花香混合的微妙氣息。
喬笙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白襯衫扣到最上方,長髮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她低頭翻閱著資料,指尖偶爾輕敲桌面。
對面,厲司寒靜靜地坐著。
他西裝筆挺,面無表情,唯有微蹙的眉眼,昭示著某種極深的壓抑。
「厲先生,今天依然進行非接觸式誘導。」
喬笙抬眸,語氣溫和疏離,「請閉上眼,跟隨我的指引。」
厲司寒輕輕閉上眼。
**
一如往常。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次,他的心跳有異樣的騷動。
喬笙的聲音柔和緩慢,像溫熱的水流,一寸寸浸入他向來冰冷僵硬的神經。
空氣變得黏稠。
他的手指動了動,骨節微微發白。
**
療程結束。
喬笙起身合上資料夾,輕聲道:「今天進步很大,厲先生。」
厲司寒睜開眼,盯著她,眼神沉得可怕。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起身。
喬笙禮貌地點頭,轉身離開。
門輕輕關上。
**
夜晚,厲司寒獨自坐在寬敞的客廳。
他鬆開領口,指節不經意摩挲過喉結。那種煩躁又炙熱的感覺,仍未散去。
這絕不正常。
他自知自己的病——無法接受任何親密接觸,曾經無數女人靠近他,
不是被他本能地排斥,就是被他冷眼驅逐。
可今天,他卻對一個女人起了反應。
是喬笙。
但他不能僅憑一次反應就下結論。
厲司寒打開手機,吩咐助理,安排幾個條件頂尖的女人到他的私人會所。
**
會所內,昏黃的水晶燈下,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輕聲喚他:「厲先生。」
女人穿著剪裁精緻的長裙,身形曼妙,媚眼如絲地湊近他。
厲司寒皺眉,剛一接觸女人指尖,身體立刻本能地起了強烈的排斥反應。
噁心,厭惡,甚至想把眼前這個人撕碎。
他冷著臉,站起身,冷聲道:
「滾。」
女人嚇得臉色煞白,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
第二個,第三個,他又試了好幾次。
無論女人的外貌是美艷是清純,身材多麼凹凸有至,他都無動於衷,甚至只覺厭惡。
厲司寒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輕輕扣著玻璃,眸色陰暗沉冷。
心底某個可怕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
他只對喬笙有反應。
**
他靜靜低笑,聲音低啞:
「喬笙……」
「原來妳,是我的藥。」